水却一直不闪不躲,任由沈言璟掷物出气。
很多事情,沈言璟自然能够看得出,可他却没有勇气去看清。若是能护住王爷的安全,他挨上几下又如何?
桌案上本就没有多少东西,每丢出一样,沈言璟的心口都像是突然缺了一块,空落落的疼。
他几乎是疯狂的,不辨方向的投掷出去的,不知道东西落在什么位置,也不知道什么砸在了京水的身上,只是一味地掷物撒气。
直到听到了不远处的一声闷哼,桌案上早已无物,他伸手推翻了批改奏折时使用的长桌,失魂落魄的坐在原地,恶狠狠地道了一句:“滚出去。”
京水欲言又止,终还是拢了拢地上的东西,捂着额头上的伤口走出了沈言璟的书房。
正如京水所说,沈言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也不是不知道陆千凉归来的目的。他比任何人活得都要通透,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十余年,若是连着一点儿小心思都看不出来,便枉他身在摄政王之位,扶幼帝登基了。
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承认而已啊。
不想承认,陆千凉在看她的时候,那目光里早已经没有的情爱。她伏在他怀里的时候,也早已没有了最初的欢喜。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