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陆千凉才领悟到面子是个多没用的东西。往昔为了这两个字,她从不肯低头,明明受了极大的委屈都不肯吭上一声。
可失去的多了,懂得的多了,便领悟了。
沈言璟并未下马,亦未上前,只是远远地望着她,似是在等待下文。
她嘴唇微微一抿,眼眶骤然包了一汪泪,顺着脸颊滑落,濡湿了领口。京水见之,上前几步挡在了沈言璟的马前,万分警惕的望着她手上提着的两柄剑。
高九歌的那把双刃剑,她明明应该丢弃的,却执着的拿了回来。
陆千凉走上前几步,微微垂着头,以衣袖抹掉了颊边的泪水,哽咽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冰冷的液体濡湿衣袖,留下了一块不晓得水渍。她微有怯懦的望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不出意外的,她看到沈言璟紧紧地皱起眉头,眉心凝成了一个川字。
未得到沈言璟的命令,京水饶是挡在马前也不敢过多阻拦。他的手掌一直扣在剑柄上,做好了随时都能出剑护主的准备。
而陆千凉却绕过他,伸手轻轻的牵住了沈言璟的衣角,静默无声。
他不说话,她亦不说话,一个俯视着当初离他而去,今日又狼狈而归的姑娘。一个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