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的人不少,陆千凉混在人群之中,用披风巨大的帽兜遮住眉眼。
一路的奔跑与疾行早已经吹乱了她的发丝,而她只是用发簪粗粗一挽,抹了抹颊边沾染的泥污,走向城门。
城墙上贴着几张海捕文书,当初她与沈言璟进出城门,却都未曾发现这些文书。看那下面的日期,许是已经张贴了许久了。那些文书中,没有她和高九歌的。
入城的多是些担菜的小厮或是歇着孩童的妇孺,打着补丁的衣裳朴素无奇,便更显的陆千凉大帽遮眼的锦绣披风格格不入。
她低着头前行,尽量降低存在感,将被树枝划破的衣袖挽了挽,又将磨破的布鞋藏在群脚下。
骂骂咧咧的士兵一次走过,路过陆千凉的身边驻足,抬手掀开了她的帽兜:“衣着不俗,身上却带血,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陆千凉哼笑一声。
她没心情和这些士兵纠缠,此时她的小腹痛的厉害,怕是一路颠簸后又徒步行走了半夜动了胎气。
此时此刻,她的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再强撑下去对自己绝无好处。陆千凉压着小腹,瞪向那士兵,将装着沈言璟私印的布囊丢给那人,冷漠道:“打开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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