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人多说什么,起身攀上马车唤车夫启程。
那车夫目瞪口呆的望着陆千凉发了这么一大通火气,还以为是小两口吵架,隔着轿帘不住劝慰。陆千凉不耐烦的射出去一枚金叶子并着一根发簪:“拿着金叶子闭嘴,或是我杀了你,自己选。”
果然,那车夫不再说话了。
崎岖不平的官道上,少了人语声,就只剩下辘辘不止的行车声扰的人心烦意乱。
陆千凉不知道自己何处来的火气,此时的她就像是易燃易爆的火气,任何小小的不顺遂都能让她烦躁,让她发疯。她听不得任何一丁点有关沈言璟的话题,不管是从杜月娘的口中,还是从高九歌的口中。
孕期的妇女亦暴躁她是知晓的,可陆千凉却原谅不了这样的自己。
原谅不了这样的,没出息的自己。
错过,终还是错过。明明只是一个误会,却三番五次的被验证,被证实。若说沈言璟追杀高九歌,那是他的心中还有火气,还有对陆千凉不贞的不甘。
而今这不动声色的离去又是何意?
是坐实了她与高九歌确实有这么一腿?还是说,他已经对她失望了,甚至说是懒得再将手底下的势力,浪费在她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