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六,无终国递国书至离阳王朝,自此岁岁纳贡,年年进京,愿与天朝结永世只好。
战争是最损伤民生的东西,陛下亦不愿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战乱之中,远发放任函至沙溢城,遣齐王沈言璟代帝签议和书,缔结两国只好。沈言璟自然应下。
然而,签国书容易,在哪儿签却是个大问题。离阳王朝地大物博,山明水秀之处更是数不胜数。只是无终国那国君,怕是没有胆子远赴离阳境内的。
若是将位置定在无终国,那更叫人不放心。向来在刀尖儿上讨生活的人,早就不在乎那些江湖道义是哪个山头上的哪根儿葱了。上一次于无终一战,沈言璟铁血无情,收割了无终数万的人命,以至于后来有将士攀上玉门关的城墙下望,见破碎的血肉堆了足有半尺厚。
但逢无终国君不按常理出牌,递交国书之意并非缔结两国之好,而是为了截杀沈言璟,远赴无终签约国书岂不是将脑袋往人家的铡刀下放?
小皇帝倒是给沈言璟出了个难题,这进也不行,退也不行,该当如何?
难道让沈言璟一人一剑跨良驹披战甲,将刀剑架在无终国君的脖子上逼着他签?然后银鞍照白马,飒踏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再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