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封约战书,沈季平亲手所书,约沈言璟二月二十四至折剑山庄一决雌雄。
信笺上字数不多,每一个字提笔落笔的沟壑都无比自然,方块字工工整整,好像写的不是一封约战书,而是一封约茶信。
火漆已开,沈言璟定然是已经拆看过了的,为何不曾告诉她?
脚步声渐进,陆千凉手忙脚乱的将信纸折好塞回到信封中,插在摞放整齐的信件中央,一掀锦被躺了下去。同时,房门被人伸手推开。
沈言璟将狐裘搭在一旁的座椅上,将汤婆子塞到陆千凉的小腿下,又将她的双脚拢入怀中:“收拾的这么干净,等着我回来做正事?”
陆千凉满脑子都是信笺上的字迹,闻言啊了一声,一脚踢了过去:“三军将士出生入死,你这个参军大人夜夜笙歌,你莫不是嫌兵变来的晚啊!”
沈言璟身子歪了歪,讲过了荤段子再挨上一脚也不算冤。他长发莲叶般的铺散在床榻之上,柔滑如缎,嘴上却不闲着:“我一个参军,不夜夜笙歌,难道还要我提着长枪上阵杀敌?参军参军,只需要动脑子就行了,必要时刻跑得快些,再不要脸些。”
“比现在再不要脸些,这还真是一个学术性的难题。”陆千凉摇头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