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璟向来骄傲,不肯自辩。你说我是奸佞我就是奸佞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即便是天下之人皆知我是奸佞,那你们也得安安分分的唤我一声殿下。
他身体里一日流着沈氏皇族的血,这朝中百官便一日不敢将他如何。世人毁誉,世人冷眼,又有什么关系,名声对于齐王殿下来说,不过是蝇头小利,蜗角功名而已。
书房中文臣武将皆面有怒色,怒视沈言璟的不臣之举,更有鸿儒当场恼怒的甩袖而骂。沈言璟却是乐得轻松,抱着手臂看着那些当朝鸿儒耍猴戏,还颇有些津津有味的意趣。
陆千凉可不想有朝一日,被人拿出去说时都是戳自己脊梁骨的话。她拍了拍袖子站起身来,伸手将自家夫君拎了下去……
“陛下,齐王并非居功自傲,而是碍于先帝栽培情面,不能违逆先帝的遗旨罢了。昔年先帝仁德,施恩于我夫。我夫口中不说,却是念念不敢忘却的。而今虽说有心报效离阳王朝,解其危难于水火之中,却感念先帝不敢忘其恩德。试问在场诸位大人,各位想知我夫心中计谋,若我夫当真言出违逆先帝遗旨,你们是不是就要倒打一耙,言我违逆圣旨,于先帝不敬了!”陆千凉一段话掷地有声,句句直言在场之人的心思,一时间竟是没有人能够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