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会儿。”
陆千城似还想劝她什么,可见她已经掩上被子阖上眼,便只好将涌上嘴边的话咽下去,很多话说不得劝不得,人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旁观者也不懂得局中人的苦楚。
帐外卫兵巡视的声音隐约传来,踏在落地的枯叶上咔咔有声。陆千凉小臂挡在眼前,挡住眼前的光芒。安静下来的时候,很多记忆也就欺负人的涌了上来。那些喜怒与哀乐,那些悲欢,那些哭笑,挥之不去的在眼前回转。
本以为是写在沙地上,海水一冲便能消失不见的字迹,却偏偏是刻在礁石上的,岁月都难以抹去的烙印。而那些自以为……也不过是自以为。
次日,大军开拔,军中诸人只知是大将军之妹千小姐患了病,具体却不知是患了什么病。
未待兄长来说,陆千凉便自动弃了马,进了朝瑰的马车。腹中的孩子月份不算大,尚未到害喜的时候,她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却吐了个昏天黑地,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
朝瑰没办法,只得唤车架先停一停,扶她下车透一口气。山风微凉,拂在面上的感觉轻柔舒缓,倒也缓了缓腹中翻江倒海的冲势。
她坐在一处歪倒的横木上歇了歇脚,随手摘了根地上大片生长的酸草,擦净了草茎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