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中除了年复一年的寂寞便是日复一日的孤独,无甚新意。一国公主不似陆千凉这般闲散人生,无趣了也只能绣花抚琴打发时间,光是这两个词汇便让陆千凉崩溃的很。
晌午,侍女上了茶点,陆千凉一如往昔同朝瑰清谈。朝瑰正绣着一柄美人扇,低眉垂眼无限温柔,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貌。
与她相比,陆千凉便下乘的很了。
她树枝作剑,脚下是玄妙的步法,引得满院宫女拍手叫好。朝瑰给她倒了杯茶,笑道:“皇叔眼光真是好,能有千小姐这样有趣的人相伴。”
“你若是愿意,便让你皇叔也替你选一个有趣的人做驸马。你二人琴瑟和鸣岁月静好,不也好得很么?”她真挚道。
朝瑰放下了手上的绣活,望了望高耸的宫院和时而排成一队行过咸阳宫门口的侍卫,苦笑:“我同千小姐不同,朝瑰自幼学的是诗书礼仪女训女戒,听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饶是皇叔替我请了鸿儒授课,知晓的世间的千般风月,骨子里却也守着那酸腐气,早已经改不掉了。更何况,就算是挑了个好儿郎做驸马,君臣的身份也如天崭不可逾越。嫁入宅院后每日当做排位供在正妻的位子上,每日看着丈夫隔着屏风晨昏定省,每月也只能同丈夫同房一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