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笑容的白雪,纯粹干净的好过世间最美的月光。墨色的袖口紧紧贴合在腕上,挡住了裹了纱布的腕上的伤口。
沈言璟笑,笑的春暖花开。他向她缓缓张开手臂,声音虚弱却毫不犹豫:“千凉,我听见你唤我,我便醒过来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短短的一句话,他要分作几句说,喘气都粗重了几分。陆千凉突然鼻头一酸,扬起的手也打不下去了。
她猛地扑了上去,双手揽着那人的腰,嚎啕大哭。
温热的盐水渗出眼眶,打湿了那人胸口前柔软的布料。千金一匹的蜀锦制成的衣裳并不值钱,万金一株的灵药也不值钱,管他什么盖世武功,管他什么王权富贵,管他什么对与错,缘与劫,什么都不重要了……
只要他能醒过来,像往昔一样年少英气,那微凉的怀抱依旧向她敞开,明亮的眸子还能映出她的影子,便什么都不重要了。
一双手臂虚虚的揽着她的肩膀,饶是无力,也将她往自己的怀抱里压了压。那动作温柔的恍似阳春四月拂过娇嫩花瓣儿上的花儿,不敢使上一丝一毫的力气。
“你睡了十七天!流的血比杀猪还多,身上的经脉断了上百处,都快变成一个残破的布娃娃了,你知不知道!”陆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