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微微偏了偏头,便见沈言璟拎着酒壶走入桃林,倚着一棵临水的桃树坐下,眼底也已有了些许赤色。
两年来二人已经很少联系了,沈言璟不过府,她也不出府。偶尔见上一面也是在街上遥遥一望,她临街挑着胭脂,他脚步匆匆。就算是在人群中望上一眼,也很快地转过目光,只作不见。
很多时候,陆千凉会想,三人在一起学剑的那段时间是不是自己做下的一段旖梦。其实没什么折剑山庄,也没什么同门之情。她只是一个从重重深山之中走出来的少女剑客,沈季平不过是路过玉华山下的少年公子,而沈言璟,也不过是沉浮在朝堂之中心机算尽不得救赎的权臣。
三人本不相识,没有晕倒在迷失丛林里的小公子,也没有青衣仗剑的儒雅少年。浮生长流之中,刁蛮的少女伏在兄长的背上,高高撑着的油纸伞挡住了眉眼。哥哥背着她一路上山,像是走过了一世的浮生……
“王爷,车骑将军府上的少公子拔得头筹,此时已经候在席上了。”京水道。
沈言璟一条腿向内盘起,一条腿支着,小臂搭在膝盖上:“把礼单拿给陛下看赏吧,车骑将军官衔不高,国库里那柄十方剑不错。”
京水点头退下,将小臂上搭着的披风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