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双眼。她的身体就像是被一条绵密的巨网拉扯着,网内是狭小的不足以转身的空间,网外是重重地迷雾与无尽的阴谋算计。
她像是忽略了什么。
沈言璟为何会无端出现在折剑山庄上?他长剑所指的方向明明是逍遥引的人,兄长又为何会叫她仔细身边最熟悉的人?
陆千城最后长剑所向的真的是沈言璟么?他向她走来的时候眉眼之中明明是不带杀意的,沈言璟又缘何要灭折剑山庄上下四十七人的口?
重重迷雾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陆千凉大口的喘着气,蓦然惊醒。
“醒了?”沈季平将她扶坐而起靠坐在怀里,端起一盏温度正好的茶水送到她唇边喂给她喝,指尖轻轻地按揉着她因久睡而发麻的手。
她的头脑很重,甚至分不清现世与虚幻。她在哪儿?像是在马车上。这辆马车颇大,熊熊燃着的火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好似折剑山庄上的那场大火。
她的头又痛了起来,痛的宛若撕裂。陆千凉双手捂住头,可那痛楚就像洪水猛兽一般肆虐着袭来,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阿凉?”沈季平捂着她的手,不知从何处摸出一瓶嗅盐递到她的鼻尖下让她嗅一嗅。那嗅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