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师兄向来孝顺,定不会放心师父一人长眠的。”沈季平唇角淡淡的勾起一个弧度,“言璟啊,现在,你还想同我比剑么?”
昔年于折剑山庄学艺,比剑时沈季平惯来都是第一,他也只是堪堪压过陆千凉一头。若是此时连师父与师兄都不能战胜沈季平,那他就算是拿得起长剑又有什么用?
当年一起成长的玉华山,在一场大火的焚烧下化作虚无。江山落雪,掩不住苍凉。他颓然弃剑,面对着燃烧的山脉无力地跪下。
他以为,他能救得了陆千凉,他能做一切。可他现在才知,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成。原来啊,他才是最无能的一个。
沈季平摇头笑笑,抱起昏睡的陆千凉,带着满山亲兵退出了玉华山。马车上,离月斜眯了陆千凉一眼:“反正她现在毫无还手之力,一刀解决了岂不是方便?”
沈季平绞了一条帕子擦净陆千凉脸上的黑灰,无动于衷道:“我还没拿到折剑式,你急什么?你想要的,很快就能够得到了。”
离月哼笑一声。
……
一场大梦,梦里山河,梦外浮生。
陆千凉便在这大梦与现实之中沉浮着,她的神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