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寒。而沈言璟递来的那口烈酒,恰恰盖过了他骨子里的寒意,将之生生压下。
陆千城隐在衣服下的身子瞬间涌出了一层冷汗,他不可置信的望向沈言璟,问道:“这是什么酒?”
“不是什么名贵的珍品,民间再普通不过的酒糟而已。陆千凉昔年落了那个孩子便是因为体寒亏虚,而后的几年都没有调养回来。我料想沈季平是在她的饮食或是日常用品之中掺了寒性毒物,这想法在你身上,果真应验。”
他二人一人一口的分饮了一壶酒,期间再没什么话,酒水饮尽时,二人的身上也涌出了一层薄汗。陆千城焚尽了带来的纸钱,这才同沈言璟并肩坐在屏风上道:“说罢。”
沈言璟黑色广袖垂地,一只三色异瞳的猫儿从袖口处探出头来,好奇的望着身侧的这个中年人。陆千城伸了根手指过去,小黄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缩回了主人袖中。
山中风雪厚,沈言璟红色的发带为风扬起,墨色长发披散在胸前身后,萧索的宛若山中的一颗老松。
陆千凉与京水早已经走远了,广袖下,他隐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成拳,终还是道:“先帝大行前留旨,不许我染指兵权。现在京城的城防全都攥在沈季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