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香肉香四溢,油渍顺着骨头浸透丝帕,染了满手。
“如何?”沈言璟问。
陆千凉呼了口热气,点头道:“难为你一个监国王爷还会做这些事,手艺还不错。”
沈言璟撕了兔头和前腿等肉不多的地方入口,动作优雅行若流云:“我昔年在折剑山庄学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半夜难免会饿。当时我同沈季平相熟,便时常招呼他还有……宁王妃一起到林中狩猎,沈季平自小便规矩,从不做这些事情,我便猎了烤好,我们三个人垫垫肚子。”
他语声低缓,似是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高高挂起的事情:“这手艺就是在当时练就的,说来,除了沈季平和陆千凉,你是唯一一个吃过我烤东西的人。”
人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物种,有很多想要烂在肚子里的记忆,总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合里脱口说出来。听他说起那些旧时光,陆千凉便也想起了那些陈旧的往事。
深林之中,俊秀的少年一身黑衣盘膝坐于树下,扬着手中的烤棍向并肩而来的她与季平招手。高高挑起的眼梢坠着漫天的星辰与月光,在那些记忆已经不甚清晰地时光里,竟唯有那双眼依旧明亮着,熠熠的闪光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陆千凉还记得,他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