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陆千凉倒是对刚才公报私仇的行为狠狠汗颜了一番,落在他太阳穴上的手也轻缓了下来。她指尖缓缓的按过头皮上的穴位,替他消解着头痛感之余,还带上了两份内劲儿疏通经脉。
沈言璟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儿,眉头微微蹙起,似是怕她一掌毙了他似得。半晌,他松了手,磕上眼道:“多年来的习惯了,没忍住。”
陆千凉很是善解人意的给他按着头:“我懂我懂,你们皇室众人万事都要比旁人多上几分警惕吗。”
沈言璟笑笑,挪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倚着她:“倒也没什么,总会有一个人出现,让我改掉这些毛病的。就好比以前,本王从不入口外面的东西,现在同你一起不也是百无禁忌了?”
陆千凉竟有些无言以对了。
深沉的夜色与不住摇晃的车驾在无形之中给人添上了几分睡意,沈言璟阖上眼,呼吸渐渐地平稳了下去。一身黑色锦袍下,他身子消瘦,宽而长的广袖下露出的手腕儿清楚地看得到青绿色的血管儿。
那双手瘦若梅骨,不管是执笔还是执剑都是顶好的一双手。带她抚琴之时,冰冷的指尖带着她的手指,竟能使她这榆木一般的手弹出绝美的乐章。
陆千凉叹了口气,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