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阵喧嚣之声传来。
“本王叫的姑娘,有谁敢抢?”楼下男子的语声清朗,二十来岁的模样,虽是愠怒的话语却带着三分不屑,给人一种不羁之感。
先帝在世时,因恐藩王夺权,便下旨各自分了封地王府,无召不得入京城。是以如今的京城便只得世袭宁王位的宁王沈季平与摄政的先皇弟,现皇叔沈言璟。
宁王妃新丧,宁王与王妃伉俪情深,自然不会白日出殡晚上逛窑子。如此想都不用想,敢在此处光明正大自称本王的,不是沈言璟还会是谁?
陆千凉起身,撩开珠帘儿向一楼望,只见沈言璟大刀阔斧的坐在一楼中央,高傲的注视着战战兢兢的诸人。
似是感觉到她的视线,沈言璟仰面望向她,眸光先是一凝,紧接着道:“千小姐,今日也有兴致来勾栏院求欢?”
陆千凉可不信她这的挂名师弟是兴师问罪来的,她死了,他不正是应该开心的么。
她倚在栏杆上抱臂而,笑道:“我与王爷也无甚不同,只是王爷来是叫姑娘,我来是叫倌儿罢了。”
沈言璟一顿,转而点头:“倒也是。”
郢川正跟在她的背后瞧着这方,陆千凉先行回到桌畔,只见他面前的酒杯已空,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