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委屈你吧。”沈言璟抱臂道。
一时间,灵堂里安静的闻针可落。
半晌,宁王拂衣而跪,将手中三根即将燃尽的细香插入到香炉中。他也未用双手撑地,直接以脚背一撑,直起身来,直视沈言璟道:“这下,摄政王满意了?”
摄政王三字,被他咬得极重。眼看着他面色铁青,沈言璟潇洒一笑,拍了拍衣袍上沾着的尘渍。
“宁王说笑了,一家人何必这么生分。”他指了指自己带来的数十抬东西,扬了扬下巴:“东西便放在这儿了,好自为之。”
言罢,他转身离去,只剩下满院子不知所措或是一头雾水的小厮。
多年来,宁王与摄政王二人明争暗斗,却是少有这般剑拔弩张,将不和放在言语和动作里的时候。如此一来,倒是更显得此时棺材里躺着的这位王妃的神秘了。
能引得两位当朝最为杰出的王爷为之争斗,真真是红颜祸水啊。
陆千凉听着一干人的议论声,摇头一笑。
史书工笔总是掌握在一群并不了解真实情况的人手中,而最后展现在大家眼前的“真相”,也总是那个被笔墨润色过的假象。
陆千凉上前,再一次福身对宁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