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卿乍听郑或传来的话的确心中略微不虞。
他活了两辈子,要到这会儿还看不出陶幼金或许不大愿进府,他也算白活了回。
“我倾慕先生。”
这话就像是又在耳边过了遍。
男人心软了软。
她偷留子嗣,还叁番五次勾着他,私下给他做襦袍,但她迟迟未来寻他,倒是一直住在他送的院子里。
那日他问她是否怨他,她言辞切切,却应得太快,反倒没有几分可信度,一个妇人失了胎如何真就半点没有怨尤。
陈元卿大概已猜到这妇人想要什么,她说要回永安,她与王婆说话时他就在门外,其实他已经差人去办。
妇人的小性子和手段,陈元卿觉得有些好笑,然这于他而言都是些个小事,他不介意替她周全番,权当作之前那孩子的补偿。
郑或发现才隔了一夜,国公爷心情竟好了许多。
甚至吩咐他:“年下了,回头你去问问那婆子,娘子可缺得什么,不忌帮着添上。其余等永安人来了再说。”
郑或应是,正要去办事,陈元卿又叫住了他:“……顺便问问娘子衣做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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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幼金又在通宣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