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都以为那日他的意思是,若自己不进府,他就不管,不曾想朝令夕改。莫不是他那日说不会杀我也是诓人的,他连我爹娘在哪儿都知晓,要真惹怒了他……”
幼金不敢再想,越想越觉得糟糕,恨不能抱着陈元卿大腿求他给个准话,总好过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不知道头顶刀子何时落下。
郑或来了趟,倒把幼金给惊得连饭都吃不下,王婆用豆子、腊豝混着,又挖了块油放着焖好饭,幼金也丝毫没有胃口。
王婆不晓得她的心结,只觉得这小娘子性子倒别致,这事儿要搁在他人身上,不是祖上烧高香了么。
-
腊月二十四,陈元卿特意向昭文馆里告了假。
雁青伺候他更衣梳洗,陈元卿任由她替自己束发,近来这丫鬟心思明显不对劲,他潜心官场日久,瞧出了却什么都没提。
“爷,今日簪什么花?”雁青问他。
她在国公爷身边伺候近十年,打小便钦慕他,老夫人也曾提过叫他将自己收入房中,如今自己蹉跎成了老姑娘,他终于要娶亲。
待大妇进门,爷总还要人伺候的罢,自己未必就没有机会。
匣子里摆了好些,这时节生花不多,有宫里头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