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了自己,并且说是母亲这些年来执念太深,入了魔,所以才会口不择言,伤了她。她只敷衍的应了,却半个字也不信。若非日夜思念,又怎会不知觉的说出那句:景行吾儿呢?
肯定爹爹也疯了。
年幼的傅明晞这样安慰自己,而父母也都陪着自己粉饰太平,一切照旧,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安于沉浸在这样冠冕堂皇的梦境里,只把这件事当做不断鞭策自己向上的警醒。
真的又怎样,假的又怎样?
只要自己做得足够好,足够完美,他们还能有什么意难平?等她披上红缨,骑上战马,为祖国开强拓土,立下不世之功,像无枝姐姐那样风光,他们总会来和自己道歉。即便不道歉,也不会因为一个甚至没有活过的生命而感到无尽惋惜。
可是真相就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头,不断生根发芽,从一颗小小的草,变成一颗遮天蔽日的大树。所有投射到心间的事物,都被挥之不去的阴霾掩盖了。
傅明晞受不了了。
她受不了自己学射御时父亲慈爱的眼神,与自己对上之后立刻又变得心虚内疚。受不了母亲在低落时幽怨又憎恶的咒骂,不论怎样解释辩解,只会招来更变本加厉的羞辱。后来母亲又不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