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九岁那年,在她说过自己想当个大将军之后的生辰那日,她收到了父亲送的小马驹。
她骑着马像父亲跑来,听到了那声:“景行吾儿,乖。”
在傅明晞的追问下,父亲支吾说出了往事,怕伤及她,所以并没有说出细节。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懂,为什么要把自己当成别人?她忍不住又去问母亲,于是她见到那个一声都慈爱端庄的女人哭着说完了她的苦痛,忽然又问:“现在都知道了,为什么连一滴眼泪都不会为他流?你不愧疚吗?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
九岁的傅明晞甚至对生命和死亡的概念都很模糊,就被平日里爱戴亲近的母亲抠上了这样的帽子。她本能地开始惶恐,慌张,拼了命的想调动泪腺,可就是一滴眼泪也没有。
她哭不出啊……
她从不知道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兄弟,更不相信自己会亲手杀了他。
何谈的愧疚呢?
可是母亲为什么要用那种陌生又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杀人犯?
疯了,一定疯了。
不是自己疯了,就是母亲疯了。
虽然事后赶来的父亲得知了一切,极尽所能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