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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接口,拐角的老婆子瞥了他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来,掩着嘴对身旁的人窃窃私语道。
身旁嗑瓜子的人听一句捻一个瓜子壳,木红色的,仔仔细细地斟在手边的一个小不锈钢碟里,白色的瓜子内壳被分成四瓣竖起,拥挤得像从密密麻麻的花。
出了小巷有铺沥青的马路,车流不多,只是两轮的摩托三轮车常见,光线最亮。他塞上白色的耳机,拧了拧,沿着路边走了两步。
公交车站牌在路旁。
“早上好呀。”早早地有人在那等着。
向蕊笑绽如花,弯腰,愉悦地朝他招招手。
他站定,滞住。
“过来嘛。”她伸出手,掌心向下地朝自己挥了挥。
“……”
他不动。
“过来。”她又重复一遍。
其实她早就不在这里住了,在这里只是为了等他。
他看着她有几分小得意,在公交站牌下拗着脚,双手背在背后,冲着他微笑。
缓缓走近,公交车站下,两个人。
他只是站着,没有多余的动作。
风摇曳着枝头的叶,渐渐的,轻云似的哼声续续地流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