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寻抬起兔耳朵,又看了眼化妆台。他站在这里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儿,没人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走。
“你看起来好小,”对方涂了一半睫毛膏,回头盯着晏君寻,“你成年了没有?”
通导器里的大家开始叽叽喳喳。
“说你没成年也行,符合你今晚的人设。”
去你妈的人设。
晏君寻生气地说:“成了!”
“嗯……”对方转回头,继续涂着睫毛膏。他小心地补着妆,露出蕾丝袖口的肌肉上全是文身。他说:“还挺辣的。穿什么啊?”
他晾睫毛膏的时候透过镜子,看到晏君寻手上的兔耳朵,忽然露出欣喜的表情。
“哎呀!”他翘着小拇指,回头羡慕地看着,“我最喜欢毛绒绒的小朋友了!给我摸摸。”
苏鹤亭的可乐差点喷到屏幕上。
“性别认同障碍而已,”珏简单地说,“他的指甲油颜色真好看。”
“我叫玉兰,”玉兰对晏君寻没穿的衣服爱不释手,“我对这里很熟的!好多老板都认识我,你可以叫我‘姐姐’。哎呀,你去换衣服吧,我在这里等你,一会儿我带你进去。”
“好热心,”苏鹤亭用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