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仲年老脸微红,叹了口气,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各房各家都逼得很紧。而且外面形势也很急迫,由不得我们拖延。老祖宗临走之前,关于宋家今后怎么安排,连一句话都没有留,这才弄成今日的局面。”
宋子宁淡道:“老祖宗就是留了话,若不和某些人的心意,他们也会说成她老人家年老糊涂,做不得数。”
宋仲年勃然大怒:“谁敢?!”
“他们怎么不敢?”
宋仲年怒意渐渐消退,最后长叹一声。
宋子宁道:“您要是想我来管这个家,破这个局,可要想好了,我的行事和您不太一样,到时候有什么看不惯的,再来插手,可就晚了。”
宋仲年微惊,道:“你想做什么?”
宋子宁道:“什么也不想做。丧期一过,我就走了。”
宋仲年不知怎么,在失望中又隐隐松了口气。他也有些不明白自己心意,起身拂袖,道:“还有些时日,容我再想想。”
等出了灵堂,老管家走近一步,放低了声音,道:“老爷,您还要想什么?少爷好不容易才松了口风!”
宋仲年苦笑道:“他就算答应了,想扶到家主位置上,也要我这一房押下全部身家才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