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数名赵玄极的亲兵走进营地,直入大帐,对千夜道:“幽国公有令,命你即刻前往晋见。”
千夜听罢,放下手中地图,起身随亲兵而去,片刻后就站到赵玄极面前。
此刻赵玄极并没有象平时一样处理军务,而是在摆弄一套繁复的茶具,见千夜进来,抬手让他落座,又放了一个茶杯在他面前,然后就自己端起茶杯,细细品着。
帐中安静得绣针落地可闻,只有热气和茶香袅袅弥漫。幽国公不说话,千夜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地端坐着。
这一杯茶,赵玄极整整喝了半个小时,方才喝完。他轻轻将茶杯放下,抬眼望了千夜一眼,道:“冠伟是员猛将,成年后即上战场,在西陆前线呆了十几年,杀敌无数,积功累累。前锋两营战士,有不少是跟过他的老人。你和他有矛盾,动手切磋也很正常,但是为什么要打得如此之重,而且直接把他赶出前锋营呢?”
千夜淡淡道:“如果是我输了,不见得会伤得比这轻,同样无法在前锋营立足。大战当前,我最痛恨这等借机寻衅之人,既然他跳出来找我麻烦,那我就绝不会容情,不管他背后主使之人是谁。”
赵玄极失笑,道:“你不会以为是我或者燕国公主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