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摇头:“她,我还有大用,先别动。”
两个人很快分开,一个出了院门,另一个抬头望望天空,新年初一的天空黑漆漆的,星星月亮都没有。
她忽然叹一口气,转身进屋。
守在院门口的兰梅看着大太太进去了,这才转身回屋。
双鹤苑里,夜灯沉沉,一个俏丽的身影在灯下穿针引线,身姿端坐,低头绣花。
沙漏在桌上慢慢地一刻不停地滴落。
时间在一针一线的穿梭中流逝。
“姨太太,请早点歇息吧,灯下费眼,熬坏了可怎么办?”丫环轻轻往炉膛里添了炭块,柔声在身后提醒,却不敢上前来打扰。
“兰蕊,”三姨太头不抬,声音却清明透亮,没一丝睡意,“长夜漫漫,你叫我怎么睡得着?现在就算睡着了,后半夜还不是又醒来了,我还不如睡迟点,等熬得倦意上来了,才好一夜睡到天亮啊。”
话是这么说,其实声音里的倦意已经很浓很浓了。
兰蕊不敢还嘴,慢慢跪在一个软垫子上替她整理五彩丝线。
因为喝了酒,那绣花的手总是在微微颤抖,针也捏不稳,线也理不顺,眼神 也一阵一阵缭乱,但是她不睡,固执地要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