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那么近,语声低低,气息喃喃,简直要贴近肌肤来相亲。
哑姑忽然慌乱,她想到这个男人不仅仅是从前的那个负心人,就算心是,人却已经不完全是,这身躯,这面容,这语声,这感觉,都是两个人的混杂,是一种交融,从而有一种陌生感,面对这陌生感,她觉得害羞,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来接受。
她一把推开了他,看秧儿,嘴里赶紧为自己找借口:“越来越孟浪了——叫人笑话——”
秧儿却很及时地低下头,装作自己不存在。
但是,这对男女的举动她早就全部收进眼底。她早就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把自己藏起来。
白子琪瞅瞅这俩小女子,笑了,站起来,“太挤了,我还是出去帮师傅驾车吧——”
没人理睬他。
似乎他早就该滚出去了,赖在这里碍手碍脚。
白子琪钻出车厢,很快,前面传来他驱车打马的声音,声音欢快,飞扬,似乎他刚刚做妥了一件天大的喜事。
哑姑听在耳内,心情复杂,不由得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田地,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