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是掌柜老婆娘家的侄子,所以掌柜才对他放心,很多事情并不瞒着他。
一会儿掌柜抱着一个渗色釉坛子爬出来,抹着额头的汗水,“快,将那天登记的文字撕了,将这个登记上去,这坛子少说也值个七千两银子,是夫妻,其中那女子自称是死者女儿。”
“带他们上来我瞧瞧。”张知州吩咐。
人很快就带来了。
张知州抬头淡淡扫了一眼,忽然神 情一呆,手一松,本来拿在手里慢腾腾把玩的一串木雕手串脱手滑落。
哗啦啦——清脆的溅落声满地乱响。
手串断裂,珠子四溅。
张知州根本不在意那串好不容易盘出一层包浆的手串是不是已经损坏,他忽然有些口干舌燥,伸手去几案上摸茶盏,没摸到,摸了摸自己并没有胡须的下巴,望着已经站到厅堂下的那一行人。
左右两边各一个女子,看样子有些胆怯,不敢抬头看堂上,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有些害羞地把半个身子躲在女子们后面,只露出半个脸来偷看。
张知州目光只在这个几个人身上略一扫视,最后他落定在最中间那个身影上,怔怔地望着她看。
柳万心里毛,悄悄扯哑姑手,“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