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我也担忧呢,你说他为什么就会死了呢?死了就死了,一个花子嘛,有时候死了也正常,冻死饿死病死被恶狗咬死都正常,你说偏偏他死的时候那笔银票还在身上,我觉得这就不正常了!另外,偏偏那银票是我们刚从汇通兑过来的,只要官府顺着银票往下追查,这梁州府里哪家一下子能拿出那么多银票?最近谁家去汇通兑换过银票?这只要稍微一查就能露出马脚,到时候自然牵扯出我们,我们可如何是好呢?”
伙计见掌柜声音忽然有点大,赶紧过去将门板掩上。
但是掌柜却指着大门叫他打开,开得大大的迎接买卖,“我们心慌什么?大白天的关上门,这不等于我们先心虚吗?我们跟他只是做了桩买卖,就算这买卖不合理,价格有点欺骗了他,开始我们典当这行就这样啊,你情我愿,没有人逼着他贱卖给我,再说他不是说了吗,以后会来赎东西的,我还担忧呢,到时候万一真的来赎我怎么办?难道真舍得把那么好的东西还给他?这下好了,他死了倒好,死了自然就没人知道我们曾经收过什么样的货——如果官府真的追到我们这里,我们……”
沉吟片刻,忽然站起来,进库房去了。
伙计疑惑地擦擦眼睛,望着他的掌柜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