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去路,“为什么?是我们开价太低?”
老钟叔轻轻一笑,声音稳稳:“都是靠这一行混饭吃的人,何必明知故问。”
挥动鞭子,鞭梢在空气里出清亮的炸响,车轮滚动,真的就要离开。
二掌柜赶紧拉一把大掌柜袖子,“都是好货——从眼皮下流走太可惜——”
大掌柜咬咬牙噔噔噔再次冲到前头抱住马头,抱拳作揖,已经笑容满面,“大哥好说好说,什么都好商量,您这冰天雪地的拉着珍贵瓷器上路也不方便呐,万一磕着碰着都是损失呢——既然急缺银子花,从小弟这里拿就是,何苦又要多跑那么多冤枉路呢——”
老钟叔鞭梢轻轻松松甩出一个鞭花,绷着脸,“都是明白人,干脆点——不是太亏的话我也不愿意多跑路,这把老骨头也怕颠簸呢——”
大掌柜看一眼二掌柜,两个人交换了眼神 ,咬着牙喊道“九千——纹银九千两——这是我们的底价了,再添一文钱我们不拦您——”
说着长袖一甩,做出不再阻拦的架势。
“大哥,要不再加点,但是不能过九千五,不然我们亏了——”二掌柜是真心看上了那些丝绸。
大掌柜做好了继续磨蹭讨价的准备,想不到老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