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身边了。
兰草哪里顾得上计较这个,匆匆跳下去,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袱,赶忙去追赶。
“娘子,娘子,你没有生过孩子,为夫我也没有见过呀,这可这么是好呢?这么大的孩子,难道要从这狭小的地方硬生生挤出来?这怎么可能呢?为夫我真是没有一点办法啊——”
风雪正紧,一个粗布长衫的男子半跪在车里,两个手已经摸了两手心的血,连胸口的白布衫都染红了一片,他神 色惶恐无助,瞅着蜷缩成一圈的妻子,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帮得上她。
这不怪他无能,丈夫看妻子生娃,有劲使不上,这种事儿放谁身上都一样——除非这丈夫是个妇产科大夫。
哑姑掀起帘子静静瞅着。
冷风从本来就从那严重缩水的单薄帘子里往进灌,现在顺着哑姑的胳膊簌簌直扑。
那女子素钗布裙,面色愁苦,一看就是被生活磨砺过的下层穷苦百姓。
环境实在简陋,甚至不如磨坊里那个小寒屋。
看这样子宫口应该开到四到五指了,所以不可能奔到附近的人家里去,只能在这里生了。
她挽起衣袖,挤进了车厢。
“你不要这么蜷缩,把身子展开,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