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霉运的,眼睛都红了,赤膊光膀子,脱得只剩下大裤衩子了,却还是要赌,拼了命地赌。
“我押——三十两——”
小驼子的声音穿过众人的声浪,尖刺刺的,显得分外难听,似乎再输下去他要哭了。
然而赌博无情,今夜他手气并不顺,昨夜输掉的不但没有捞回来,那八十两银子一笔笔投进去,像一颗颗石子投进了深潭。
“起了——哇——”
呼喊声一重压着一重,冲击得人的耳膜都要爆裂。
小驼子双手紧紧抓住赌具,眼里要喷出血来,最后喷出的却不是血,也不是火,而是绝望,他又输了。
摸兜,摸衣袖,摸胸口,哪里都空空荡荡,八十两银子在这里其实很少,一点经不起输。
白花花的八十两啊,就这么没了。
“没钱了是吧,没钱就让开——让开——大爷来——”
有人嚷嚷,一屁股挤开了小驼子。
“小驼子,你他娘的还欠着我三十文呢,你小子又输得精光,你拿什么还我?”一对大手紧紧撕住了小驼子衣领,将他单薄的身子拎得两脚离地。
“再去你干姐姐那里讨吧,她现在可是老爷面前的大红人,香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