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自己的胸,软在地上不敢起来,嘴里直喊救命。
丫环嘻嘻哈哈闹成一团,哑姑手里提着剪刀静静站着看,目光清澈静谧,好像她完全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她只是个偶尔路过了看戏的。
兰花裁剪,嘴里念叨,“这个是给我的。这个是兰草的,那个浅白色的是深儿的,浅儿你是那个粉色的,小奶奶说了。这个粉红的要送给三小姐,边上那个月白的给谁呢……”
门口一亮,门帘掀起来,兰草直着身子打帘子,院子里已经站着大太太,身后跟了一大群丫环仆妇。
慌得兰花深儿浅儿慌忙丢了剪刀针线。俯身施礼,尤其兰花,她心里忽然虚得厉害,预感到大太太此来肯定和自己有关系,双膝一软就身不由己地跪在了地上。
也不用人礼让,陈氏一屁股落在绣凳上,目光威严地打量一下屋内,浅儿站在最后,她乘人不备悄悄拿没有裁剪的布匹去遮挡已经剪碎的那些准备做胸罩的花花绿绿的布片。
陈氏眉头暗皱,又舒开,咳嗽一声,深儿已经斟好了茶双手奉上。
“你是兰花?”
陈氏不接茶,目光看定地上的兰花。
青砖地上,兰花俯得很低,乖顺地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