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房里,三角脸婆子在简单清理现场。
方婆子目送那两个少女远去,一脸阴沉,“你能保证不是死就彻底残废?这可是大太太的意思 ,大太太还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上过心。”
三角脸婆子冷哼一声,“身子跟花骨朵儿一样嫩,这一顿皮鞭下去,还能指望活?就算活着也是生不如死。你去主子那里领赏吧,领回来别给我分,我不稀罕。”
方婆子大喜:“这就好,不管是死是活,只要以后不碍大太太的眼就行。”
甩开步子走了,估计是回去复命领赏去了。
现在屋门大开,外面的光线照进来,一片光亮,三角脸手里一根木棒上缠裹着一层破布条子,一下一下擦着板凳面子。
每次都这么简单处理一下,擦过的破布丢在墙角,天长日久,出难闻的气味,她懒得收拾,再说这里不需要把环境搞那么洁净。
板凳暗沉沉的木头上又添了一层殷红的血,看上去触目惊心,擦着擦着,她忽然叹一口气,眼神 里闪出一抹从未有过的柔软,喃喃自语:“我是不是老了,竟然第一次对一个小丫头手下留情了——”
刚迈过角院门,脚下一滑,兰草绊倒了,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她赶忙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