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人北撤,范永斗是知道消息的,但是他没有走。事实上不光是他,八大皇商一个也没走。
晋商讲究“以末致富,以本守之”,这句话刻在了晋商的骨头上,所以大部分晋商都将自己赚来的钱置办土地房产。范永斗可以走,他的地走不了,他的房子、票号、店铺、作坊...走不了。
满人也乐得见他们不走,毕竟万一他们活下来了,将来的辎重武器粮草,还需要这些人居中与中原交易。
范家大院内,范永斗的排场虽大,穿得却规规矩矩。黑色的缎袍里罩着一件羊绒小坎肩,已经剃掉的头上,戴上一道:“和龙象搏斗,至少也得是虎豹,狗就算是急了,最多是疯狗,和我们潜象营拼命,他们还不够。”
左侧的年纪稍长的探子,畅笑道:“哈哈,差的远呐!”
张浩一看洪一浊竟然没有斥责自己,还谈兴颇高,不禁有些忘形地问道:“头儿,你能讲讲打仗时候的故事么?”
旁边几个资深的探子嗤之以鼻,新人就是新人,一点都不稳重。现在可是盯梢的时候,讲故事也太不专业了。他们本能地以为,一向严苛的头儿会大加责骂。
洪一浊轻笑一声,说道:“打仗有什么好聊的,要是鞑子不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