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了,我可以带着你的孩子一起自杀,这样一来我不用受苦,这个无辜的孩子也不用跟着我遭罪。”
这话如刀锋般尖刻,刺得他心口都疼,他微眯着目,戾声问:“你在我身边除了想死,就没有别的念想了,是吗?”
她默言弯起唇角,不知是在嘲笑他,还是嘲笑自己。
“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我会处理。”他起身走到卧室门边,脚步停住,留给床上的女人一句话,字句都坚若磐石,“别想着死,黎粹,我说过了,就算是死,也得是我们一家三口一起下地狱。”
她垂下眼眸,睨向门口高大伟岸的背影,轻声问:“杀了我,商琛,你不是连你祖父手足都能杀吗?为什么不能下手杀了我?就像那时候一样,把我推到别人手里,借别人的手除掉我。”
有些事,如同臭水沟里腐烂流脓的蛆虫,渗出黄色粘稠的烂汁水,抹不去也擦不掉,赤条条的,毫不掩饰的横亘在他们之间,成为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壑。
如果空间可以折叠,时间可以倒带。他多希望能回去,让她看清自己当时手心攥拳出汗的紧张,他从来没想过要除掉她,一如他对她说的,从来不仅仅因为那张照片,是那些错综复杂的感情,他才会让她留在自己身边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