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瘦,此时她的手指环上去,才发现他的腕骨真的只是皮包肉,比白遂还要细上不少。
弄得她心有怜悯,觉得他实在不懂事的火气又散了点。
渊止却在青徽的手触碰到他手腕的一瞬间,眼睛红了——这种温度,和母亲的感觉一模一样。
可是,他已经没有娘了。
“你、你怎么哭了?”绢翕一回头就是渊止脸上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流的样子,顺着鼻翼流到下巴,又一滴滴掉下去。
孩子的眼睛红通通的,鼻子尖也发红,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像是要把嘴唇咬破一样的气势。
做母亲的人,最见不得孩子哭,就连觉得自己冷心冷情的绢翕也不外乎如此,她手足无措地看着青徽,一副求助模样。
“我们先去外面吧。”青徽扶着孩子的肩膀,轻声道。
渊止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时也停不下来,他等那阵突如其来的悲伤散去之后,还是忍不住想哭,只好一边觉得丢人,一边又忍不住用衣袖擦着脸上汹涌不断的泪水。
青徽和绢翕就坐在他对面,颇为无奈地等他结束。
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摇了摇头。
等渊止终于哭完了,已经过去了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