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暗暗吃惊,一来没想到司马衷尽管一直病着,却对匈奴部了若指掌,二来也是没想到,他对刘渊的拥兵自立,会是这样的态度。
想想倒也不奇怪,刘渊原本就是先帝留给他的、隐藏的力量,他当然时刻注意刘渊的动静,会知道这些,一点不奇怪。
“皇上是在生气刘将军的背叛吗?”羊献容小心地问。
刘渊是永明哥的伯父,如果皇上要问罪于刘渊,永明哥恐怕也难逃责罚。
“背叛?”司马衷冷笑,“刘渊效忠的是朕的父皇,父皇大去,他效忠的又是朕,换言之,他效忠的从来不是哪一个人,而是谁执掌大晋的江山,他就效忠谁。”
羊献容登时明白了。
皇上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不再是皇上,而是司马颙,或者其他任何人坐拥大晋的江山,刘渊都会效忠新皇,不再效忠他,并不表示背叛。
现在唯一不同的是,刘渊自称大单于,恐怕是要自立为王,不再效忠晋室了。
“那皇上的意思如何,要问罪刘将军吗?”
“再说吧,”司马衷却忽然止住了这个话题,“先回到洛阳再说。”
“是。”羊献容再向外看时,已经远离了刘曜藏身之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