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万分,“臣妾不敢当,皇上不是这样的……”
“大晋不行了,”司马衷不理会她,继续道,“几次大乱,大晋根基已经毁了,是朕没本事,不能震慑诸王,他们总想从朕手里,夺走这江山,夺来夺去,只会让这江山,满目疮痍,到最后,谁也得不到。”
羊献容有些呆了。
她从未想到,司马衷竟把这一切,看的这样透!
仔细想想,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心如死灰,不再把大晋江山看的这样重?
恐怕是很早以前了吧,他之所以还要努力安排一切,立司马覃为太子,后来立成都王为皇太弟,也不过是想对先皇有个交代罢了。
“他们恐怕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司马衷冷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抢来抢去,最后为别人行了方便。”
羊献容身上更冷,“皇上的意思是……”
“胡人,”司马衷一语道破,“他们早就觊觎中原丰饶,诸王之乱,给了他们可乘之机,他们如今慢慢强大,早已非皇室所能控制,别人不说,只说刘渊,如今已是匈奴大单于,而他的目的,也绝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