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指了指一旁的石凳,“不困的话,坐下,我陪你说话。”
“你不困吗?都这么晚了。”话虽如此,羊献容还是坐了下来。
身在异乡,她心中不安,想有人在身边,哪怕只是陪着,什么都不说也好。
“不困,”刘曜坐下来,忽地往前一凑,“你真的姓容?”
羊献容一惊,“我……”
“不用说,我知道你有苦衷,”刘曜露出白牙来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勉强你。”
羊献容沉默,好一会儿才道,“你也有不能说的秘密吗?”
“我?没有,”刘曜坦然摇头,“我是匈奴人,父亲早逝,娘带我来投奔伯父,我伯父名讳为‘渊’,我还有几个堂兄弟,大哥刘和,四弟刘聪,二弟三弟都不在伯父身边。世龙是我的结拜兄弟,也是匈奴人,他父亲曾担任过部落的统帅,后来家道中落,他跟着一些乡亲到洛阳做些小生意,与我相识,我二人脾气相投,就结拜为兄弟,他随我来到了伯父身边做事。”
羊献容有些想笑,他对自己,倒是坦诚,不过听到“渊”字,她眸光闪动,“敢问令伯父可是匈奴左部都尉?”
她虽离洛阳三年,可因羊家在本朝地位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