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人家小高,都要定亲了,他也比你大不了一两岁,再看看你,整日里就知道在都官司里藏着,来一趟都不容易,我要不替你留意着,你就是二十六,三十六,也想不到要成家。”
自打知道高家和许家在商榷亲事,云露华总觉得有些心焦,就像当年她豆蔻年华时,瞧见别人都会绣花裁样了,自己连个绣绷子都不会撑起来。
云旭华不愿让她再说下来,生怕接下来就要择良辰吉日了,长姊如母,处处为他着想是好的,偏偏因为这样,他还不能表现出来不满意。
他头一回觉得,自己阿姐这里,比待在昭狱审犯人还要难熬。
那头云露华还在喋喋不休数落着他,都是满心为他好,云旭华忍着全听完了,丢下一句‘还有要事在身’,然后逃一样的跑了。
云露华才刚拿出画像来,见座椅空空,只能暗啐一声。
不急,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十五么。
翌日午后,考过燕姐儿的功课,在章司正的□□下,眉眼已经没了怯意,说话处事更加落落大方,不过话还是不多,但云露华不盼着她做个长袖善舞的花蝴蝶,就这样持重端稳就很好。
她褪衣歇了午觉,天气已经渐渐转凉,冰轮扇撤下去,帐子也从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