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比陆照旋还疏离的冷淡,好似只是在陈述什么既定而客观的事实。
而陆照旋所捕捉的也只是一个既定而客观的事实。
“那道友请吧。”这缱绻之语近乎情话,博来陆照旋微微一笑,仿佛过耳清风一般,什么也没留下。三言两语,便转入闲言,“说来我从未来过扶桑,未曾见过此处风光。”
裴梓丰与她并肩而行,凝视了她许久,似无奈,又似乎含笑,“雪岭绵亘,风光如素锦轻裹,确与他处不同。”
闲言散语断断续续,已过万山皑皑,银纱长卷。
陆照旋一面行过,一面将神识放出,不动声色扫寻,所过之处未见端倪,她也丝毫不急,似乎真是游山玩水、与友同游。
裴梓丰也任她四下游寻,既不引她方向,也不阻她进退,便好似一张嘴长在脸上全为了夸山水秀丽,夸风光独绝,夸万物可爱。
这人虽愿助她一臂之力取来太素白莲,却还要拿捏一二。
倘若是旁人,也许裴梓丰打定主意相助,便会好人做到底,直接将太素白莲消息和盘托出,博取对方最大的好感。如不干不脆、再三拿捏,便容易将恩做成仇,消磨这份人情,何苦来哉?
然而相助者偏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