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内,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食指裸露在外,指节轻屈间,蓝毛鹦鹉伸了两爪正立在上面。
两眼绿豆大小,若不是脸上生满了绒毛,定能见着一副牙尖嘴利,狡猾无赖模样。
另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抬起,轻抚过它脸上光滑如玉瓷的蓝羽,一下一下,轻缓如水,柔和缓慢。
鹦鹉也很享受这轻如煦风的抚摸,脸也不自觉偏了过去。眯了眼,惬意之色显露小脸上,身上傲娇的劲儿收了收,一副乖巧讨好样儿。
玉指一屈,轻弹。蓦地便从鹦鹉嘴里发出一声惨叫,身子一下子被弹出了帘外,落到在地上,滚了几滚,灰扑扑沾了一地尘屑。
“无用。”他淡淡评价两字,不知喜怒。白皙玉手微抬,掸了掸袖摆,掸去飘来的尘屑。
“既是冒犯,依照天圣律例,此番拖去杖责便是。无端取人性命,本相生来念善,还做不出此等违背天良之事。”言罢,拂了袖,一如既往的慵懒之意从帘内传出,这话无疑是对宁安王方才话里的蔑视。
此话一出,有人微松了一口气,幸好今日云相明理,不追究这人责任。若照以往,必定惩戒不误,严查厉审。
兴许宁安王今日猜错了心思,算不出云相深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