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起伏,缓落有致,似一个个灵巧的音节在身上轻踩游走,蔓延全身。
亦如春风拂缕般和煦温暖,似指尖轻抚过细腻的肤脂,柔魅狂狷。
一听这道与众不同的低醇嗓音,便让人不禁对步撵里面的人充满好奇,很想揭开那层若隐若现的黑纱,去探一探究竟。
步撵外,听了里面的人说了话,长身玉立,紫衣如冰,周身气势冷诀的宁安王眸光忽明忽暗,暗波涌动。
这么肆无忌惮,胆大妄为,不顾皇室尊严,敢说出这般有折王室身份,说出‘劳烦’自己话的人,在天圣国,除了云盏,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难怪皇兄也对他刮目相看,事事决断皆问过他的意见,要得他的许肯,才肯放心。一切不无道理。
沉思片刻,宁安王才偏了头,冰冷的目光投向黑色步撵里的人,眼底含了几分不明意味,低声缓说道:“的确,此事本王也不能全权做主。毕竟,云相之姿,今已尊比王室。朝堂之事云相方能拿捏得当,又何况只此一件小事呢?”
这番话,无疑是自贬身价。抬高了云盏区区一个相爷之位,贬低了皇室身份,若云盏真做了主,无疑是认同了这话。
若传入了皇上耳朵里,云盏即便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