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上她,找到她,呼唤她的名字,就像使用自己的名字一样熟练。
沈稚问他:“你去哪了?”
沈河从不起眼的外套口袋里翻出一只精致小巧的盒子。他笑了,随即又沉默下去,沈河垂着眼。
“店员说不能只买盒子,所以我只好买只钻戒。买完以后他又没见过不要戒指的,结果拖拖拉拉耽误了好一会儿——”他将那只戒指盒朝向她打开,里面空无一物,顾及公共场合,还是多问一句,“我可以单膝下跪吗?”
“不,”沈稚已经有些恍惚,但还是本能地摇头,“不要。”
于是他颔首。沈河向来是不顾及要不要面子这类问题的,他只是清楚她有多注意形象:“那就这样。”
而她认可:“嗯。”
“沈稚,”和她结婚七年的男人深呼吸了一次,郑重其事,也许是在向神祈祷,“你愿意不跟我离婚吗?”
这是他们的求婚。
不是“你愿意跟我结婚吗”,而是“你愿意不跟我离婚吗”。
沈稚希望永远记住此时此刻的所见所闻,她注视着沈河,一字一顿:“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爱我?”
——想要有所依靠,也想要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