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买的东西基本已经邮递回国内,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珠宝店的玻璃橱窗前。
沈稚盯着看了半晌,沈河则默默站在她身边。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还是不怎么想要。”
这一回,沈河问:“为什么?”
“结婚戒指有什么意义呢?说是契约,但其实不如合同有用。”沈稚说,“到现在,反正交换戒指就只是一个流程,一个给别人看的仪式。婚姻里两夫妻到底过得怎么样,也就只有两口子自己知道吧?”
到最后的问句,她看向他,好像想要博得同感,但又并不等他答复。
沈河没说话。
沈稚又说:“这戒指盒倒挺好看的。”然后掉头就走。
天气有些冷起来了,日光却还是足以令人眩晕。离开几步以后,沈稚回过头,倏然发觉沈河不见踪影。
她站在原地等了一阵。电车碾过的响动,草坪上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或步行或骑自行车的人们来来往往熙熙攘攘,世界很喧闹。偶尔有人为她侧目,留下目光,可是没有谁停下。
她不断望着涌动的人群,等待着的那个人终于从里面出现。
“沈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