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来放松。他握着筷子说:“早知道就在讣告里加上‘没有遗产’了。”
“你爸挺帅的。”沈稚说。
所以人家不一定是为了身外之物而来。
末了沈河笑起来,很有自知之明地说:“我也挺帅的,希望也有女人这么爱我。”
葬礼上发生一次这种事,的确有些戏剧性。
然而,现实有时候比想象中更戏剧性。
不只是“一次”。
两天内发生了三次。
眼看着三名女性都带着自称是沈河同父异母的小孩前来,走的流程却大体相似。先是难以置信,然后悲痛欲绝,轻则哭个没完,重则大闹一场。最后接受现实,拿到抚恤金的一部分离开。
其中一名有把孩子扔下的意向。
直接被沈河以“你要和我打官司吗”给警告回去了。
他在某些方面非常不爱通人情。
沈稚回头,恰好看到沈河继母和弟弟。数日以来的这几幕,看在眼里的不仅仅只有沈河,这对母子也亲眼见证了自己丈夫和父亲未曾向她们展示过的生活。即便嘴上说着“当作他死了”,可真正面对起来,哪里有那么简单呢?
更何况,那孩子也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