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他窦卞不知兵事,也懂得燕云十六州对于国朝的效用…~那是屏障,自古以来抗击游牧民族的屏障。
耗费钱粮是事实,可这一次却没听说战事把朝廷拖进困顿,倒是听说战利品似乎抵还了大部分的耗费。
既然是耗费钱粮,他北辽完全可以先撤军呀,一直在河北道边境晃悠算怎样回事?
窦卞不是那种迂腐的文臣,说起来他们那一届没一个迂腐的文人。欧阳相公主考,取士很明显侧重于策论,这也是他窦卞能及第的原因。
嘉佑二年,那怕就是当下有成为文坛领袖的苏轼苏子瞻,也不是迂腐的文臣。
窦卞缓了缓,从萧卓尔带入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再一次客观的去考虑当下的形势。
章惇跟自己说过,说讲武堂记载着官家跟第一代护卫营军卒的很多谈话实录,谈到过立场的问题。
用官家对立场的定义展开看,窦卞觉得,萧卓尔没有站在大宋立场的基础,更没有为边境上北辽二等子民汉人说话的立场。
剩下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北辽的朝堂扛不住了。
政事堂有过交代,尽可能争取利益…~不是说基于战前来争取利益,而是在现状下争取利益。
窦卞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