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起僵在原地半晌,没有回过神,因为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眼前这个人会和自己有这样亲昵的接触。
以前,放在以前,连碰一下先生的衣袂她都会高兴上几天。
她最喜欢冬天,因为在积雪的冬日里,先生还会纵容她的性子,容她塞个手炉过去,燕起也还记得指腹划过先生冰凉指节的触感。
这是她不容触碰的先生啊,整个大燕为之变色的先生,竟然,抱……抱着她。
徐二帮把手之后,陷进坑里的马车很快起出来。徐迟松开燕起,自顾自去检查马车,马车内里空间很小,也不过两叁人的容量,装饰简陋,只脚下铺着厚实的软垫,一看便是为了疾行的车。
徐迟扫了一眼后狠狠皱了眉,随行的竟只有福伯一人,这丫头胆子大到天上去了,连个随侍都不带,这是准备单枪匹马冲回京城吗?
走了两步,骤然想起刚刚她和福伯的对话,那句“想早点见到先生”,凶狠又猝然扎进心口,让他心里陡然软的不像话,连惯常苛责的话都堵在的喉头。
“上来。”
徐迟面上虽是悬笔书字的无力儒生,再或者只不过是看起来威严深重的当朝首辅,可燕起却是见过自家先生只手逼退刺客的阴狠模